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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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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〔孫肖 | 架空〕04.》

-也寫落半年了,怎看都不高興本來是不想發了。但想了想,修文這些任性的話還是寫完才能說吧。所以—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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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時欽在嘴邊抖著方包袋裏餘下的麵包屑,盯著臉前布簾不忘回想今日答辯的表現,想著想著就出了神。

 

這星期硝煙四起,社團比賽和論文答辯兩場於他而言準備永不足夠的大戰緊挨著來到,他腦中已經好幾天沒靜下過;再經過一天忙碌,折騰下來他的精神早有點渙散。

 

簾外一連炸了兩次「小事情」的招呼,他陷在思緒裏都沒聽見。

 

布簾從外面被掀開時他仍未回過神,對面的強光直射入眼才如夢初醒,自覺失了禮他的精神猛地繃緊,轉頭時落入氣管的麵包屑馬上張牙舞爪的教他咳出了眼淚。

 

掀簾的人嘹亮的嗓音直灌入他耳內。咳嗽在理解少年的話時停了一瞬,其後來得更風急雨驟。

 

「小事情你不應聲原來是在鬧肺癆啊?」

 

肖時欽暗自慶幸夜裏人少,有這麼一嚷也不會太壞雷霆的名聲。知道對方是誰後,他的心倒是鬆了,也不急著應聲。

 

他朝聲音的方向擺了擺手讓對方別喊,然後使力扯上布簾。他把頭埋進掌中悶住響聲,憑感覺把麵包袋塞進垃圾箱後終於忍不住抱住自己咳痛的胸口。

 

咳嗽漸漸止息,但他感覺到更尖利的疲乏開始浮現,而空憑他自己的一雙臂,無法一下驅去。

 

 

他還覺得難受,然而孫翔根本沒打算給他緩過氣的時間。布簾又被「刷」地扯開:「喂,小事情!」

 

那響亮的呼喊給了肖時欽某種力量,迫使著自己立刻支撐著直起身,噙在眼眶裏沒來得及抹去的眼淚就隨他的動作滑下臉頰。

 

「啊?嘖、肺癆現在能治啊,你是哭個毛──」金髮少年急道,飛快地從褲袋掏出一團紙巾丟在肖時欽身上。

 

你要真覺得我患肺癆倒是避開啊。

 

肖時欽失笑:「我們能不能別提肺癆了?我沒事。」聲音還是有點嘶啞。被孫翔看到自己剛才的模樣他也沒覺得太尷尬,拾起那張大概從快餐店來的餐巾紙抹了臉,順手一折就塞進圍裙口袋。「紙巾謝了。」

 

「那你不是肺癆是幹嘛?」

 

「……就噎著。」肖時欽覺得自己總不成完整交代是因為他突然拉開布簾。

 

「噎著?」對方卻是窮追不捨。

 

肖時欽輕咳了兩聲:「方才在吃晚飯。」

    

「……你拉上這麼一大塊布鬼鬼祟祟的,就為了吃飯?」孫翔思索了半晌。

    

「雷霆說到底是飲食行業,讓顧客看見我吃飯感覺不衛生。」肖時欽讓開半步任語罷探身往工作間張望的孫翔看個夠。

 

當年動手裝布簾是他自己的主意。考慮到雷霆店面狹小,店員就他一人也不能走遠,但讓客人看見店員在儀器和材料間吃飯對店裡形象總有影響,他記得自己怎樣敲定設計,在兼職和學業的間隙中張羅好材料,又買了射燈請對門藍雨飯館裝在門楣,好教顧客來時他透著布簾也看得見凝住的影子,不會怠慢。

 

當然他並不是沒存私心,布簾圈出的空間算是給他在職責中留了小小一方個人空間。偶爾吃完飯又還沒看見有客人,他便會偷閒在簾後溫習或準備比賽。這四年來,只要他拉上幕,從沒有人會來打擾──除了孫翔。

 

直到今天,這少年的霸道和直來直去的思維仍每每出乎肖時欽所料。

 

「人都要吃飯,多大點事,你想太多了吧?」孫翔不以為然。

    

想太多。三個格外刺耳的字肖時欽是聽進去了。

 

和孫翔的碰撞中他已不止一次意識到自己這性格──還大多是發覺自己這性格能有多累贅,然而他也不覺得一時三刻就得改。

 

這下這控訴被直接了當地帶出,他也只順著少年的語尾應了一聲,像是哦又像是嗯,沒有去辯解。

 

肖時欽明擺著要糊弄過去,可孫翔是甚麼人,睨視著他的臉接著說:「有必要這麼委屈自己嗎?L大的學生在這樣的地方謀殺青春,我覺得你特蠢。」

 

肖時欽覺得這話未免就過份了。雷霆老闆信任他,給他試驗各種研究的這場所,他覺得自己傾盡所能去回報是理所當然。他不想和孫翔吵,本想結束話題,心思轉了轉,暗嘆一口氣還是決定開口:「有些事,你心裏想了,直接做出來未必就好。有些話,對我說沒關係,但其他人……」

    

少年怔了怔,語氣暴躁起來:「不爽還這樣拐著彎的,你至於嗎?我就是憋著就難受──小事情你多大啊,少跟我談人生。」

 

他人長得挺拔,剛才隨意一倚,半身已經過了櫃檯,現在說得激動又迫前了幾分,一張臉當下徹底沐浴在工作間的燈光中。肖時欽就那樣看清了他的髮,他的眉和眼,他頰上貼著的紗布,他翕動的嘴唇。因為對面射過來的那盞大燈的緣故雷霆的顧客臉容都背光,肖時欽也不會凝神細看──反正「顧客」這身份已定格了對方會是模糊不清的人群一員。

 

此際孫翔清晰的樣子落在他的眼中,他才發現對方在他心目中早已超脫了那面目模糊的定位。

 

 

肖時欽一下又恍了神。

 

當初那聲在他心中撞出波瀾的「掰啦,小事情」,他忽然覺得是一聲預示。他無法為這狀態命名,但這少年在他生命中斷不會只是個毫無交集的過客。他向過著的平靜生活,他一向賴以安身的簾幕,不知不覺間已因全身鋒芒的對方靠近而重重綻線,輕輕一拉便會帶出自己一直逃避的孔洞。

 

而線頭本身又牽得住甚麼,不過徒添苦惱。這少年隨時都能揮揮衣袖離去──兩人之間,根本沒有那關鍵的紐結,像是扭緊的螺絲一類、實在的事物。看著孫翔近在咫尺年青閃耀的那張臉,肖時欽覺得剛才因為他到來而淡去的那份尖銳的不適又復甦醒。

 

他還是撐著鎮靜的神情,要破開怪異的氛圍。「你今天,沒帶頭盔?」

 

少年的表情更陰沉了,表情還是有點別扭,但最後終於鬆口:「不用帶了。撞壞了。」

 

「哦,我能看看嗎?」

 

肖時欽捕捉到孫翔眼中閃過的光芒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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